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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上初中开始,每到新年,班里总要办一台联欢会。
联欢会通常在下午举行,上午放学,同学们就开始布置教室,把一排排的桌椅拉开,围成一圈,中间空出表演节目的地方,再把五颜六色的拉花挂在房梁上,教室就仿佛变成了电视台演播室,顿时有了新年的氛围。
买拉花的钱来自班费,那时的班费平常很少用,基本上都花在这台联欢会上。除了买拉花,还要买一大堆瓜子、花生、糖果,同学们一边看节目,一边吃,除了掌声和笑声,现场一直被嗑瓜子的声音笼罩。
联欢会的节目多是同学们自编自演,大部分是歌曲,也有一两个相声或者小品,不管有没有包袱,大家都能笑得前仰后合。歌曲主要是清唱,也有条件好的,自己不光准备伴奏带,还从家里抱来双卡录音机,能插上一个话筒,尽管怎么调,人声和伴奏都仿佛来自两个不同的星球,但对我们来说,这已经比登月还要震撼。
或许是因为初一的时候,我说过一段相声,从初二开始,我就一直是新年联欢会的主持人,有时两个人一起主持,有时是四个人,我现在忘了当时说的是不是普通话,大概率是县城的方言,但这并不影响主持的效果,只要热闹就可以,不用主持,也照样热闹,而且热。外面有时阴霾寒冷,有时冰天雪地,没有暖气和空调的教室里热火朝天,仿佛每个人头顶上都冒着一圈热气,像洋画里枕着背光的神仙,欢聚一堂,各显神通。
那时没有艺术类培训,稍微有一点才艺的同学就能火出圈。初中时班里有个会弹电子琴的女同学,边弹边唱,大概是“一闪一闪亮晶晶”这样的曲目,就让人佩服不已;还有一个会跳现代舞的女同学,穿着健美裤,在头上扎了一条发带,一段迪斯科,把大家全看呆了,甚至都忘了鼓掌。印象较深的节目,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生,唱张雨生的《大海》,主持人报完幕,他竟从观众席就开始唱,边唱边走,还不忘和观众互动,看起来颇为潇洒,只是唱到最后,才听出来他唱得确实是《大海》,前面的调都掉水沟里了。
初三那个新年,班里至少有四个同学,都要唱《恋曲1990》,在那首歌的旋律在联欢会上重复了四次,不久后,大家各奔东西,有的上了高中,有的去参军或者打工,还有的从此再未重逢。
高中的新年联欢会比初中要好看,可能是平常学习压力大,难得在新年放松一下,也可能是年龄大了几岁,有了更强的组织策划能力,整体的活跃度更高。除了班里的节目外,还有一些平常练霹雳舞的男生,临时凑一个组合,主动到各班轮着去跳,展示自己舞技的同时,也为了吸引女生们的目光。说起来,他们的舞跳得真是卖力,每个人都要有几个高难度动作,专业术语我不懂,大概就是劈着叉摔下来,用膝盖顶着转圈,还有满地打滚等等,不跳出一身土绝不罢休。有一年,我们班几个男生和别人打群架,在学校外面的菜地,每个人都被踹了一身鞋印,回来时,我还以为他们是去练霹雳舞了。
除了班里新年联欢会,每年元旦这天,高中还组织学生日活动,上午是各种展出和比赛:学生画展、百科知识竞赛等等。还有相声和小品比赛,我从高一到高三拿了全部的一等奖,奖品是一个盖着章的塑料皮笔记本。下午是全校的文艺演出,在操场前的大舞台,有一年,我一口气演了仨节目,应该是创了个纪录,也不知当年的老师和同学们是否还有印象。
有一年新年联欢会前,有一个班干部模样的高年级同学找我,一脸严肃地问我能不能去他们班说段相声,或者演个小品,算是特邀。我答应了,但是提了个条件,就是让他们班的一个女生到我们班来唱首歌,那个女生是全校唱歌最好的音乐生,后来成了省歌舞剧院的著名青年歌唱家,说起来,我们最早的节目交流还是在高中的新年联欢会。
大学时的新年联欢会更加自由,除了表演节目,还有舞会、酒会等诸多形式。我曾给我们系出过一个创意,把98级教室临时改成一个酒吧,名字叫“相约98”,然后从外面进了几桶扎啤,一杯杯在教室里卖。那天晚上“相约98”爆满,具体卖了多少钱我不知道,反正很多人都喝多了,包括我。
记得那年新年联欢会,我有一个小品,和一位女同学演一对破镜重圆的夫妻,结尾一句台词是:“让所有的不愉快都随长江、嫩江、松花江的洪水,留在难忘的1998年吧。”
那时真的像赵传唱的:“未来会怎样,有谁会知道?”,但那些充满着青春骄傲的笑容里,仿佛都写着:“明天会更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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